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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的阳光，落在匕首上，似乎让刀身之上的寒光随之加重了不少。
而这寒光，又莫名映得夏子西那雪白的天鹅颈更加动人。
苏无际和这个被劫持的姑娘对视了一眼，并未从老战友的眼睛里看到任何的慌乱。
“你不要轻举妄动，需要什么条件，我们可以谈。”
高海风走过来，沉声说道。
从他的声音里，听不出任何的着急和担心，但反而能听出一些对生命的漠视感。
这一次的情况，跟之前的几起凶杀案比，完全不一样。
之前都是单独作案，现场......
白牧歌的意识在虚无中漂浮，仿佛沉入了一片深邃的梦境。
他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，也无法分辨空间的存在。
一切都在流动，如同星辰的轨迹，又如潮汐的起伏。
忽然，一道微弱的光点在他面前浮现，紧接着，无数光点接连亮起，交织成一幅幅画面??那是他曾经走过的路，是他曾经战斗过的世界。
他看到自己初入风雪城时的青涩与迷茫，那时的他只是一个被命运驱使的棋子，身负血海深仇，却不知前路何在；他看到凌霜第一次站在他面前，剑锋直指，眼神冰冷，却在一次次生死相依后，逐渐柔软；他看到苏瑶在雷电中挥舞长鞭，那双眼中燃烧的不仅是怒火，还有不屈的信念；他看到卡恩在战场上咆哮，赵文远在暗影中守护，赫尔墨斯在古老典籍中寻找真相……
每一个画面都清晰无比，仿佛昨日重现。
“你还记得吗？”
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，不再是命运之音，而是一个温柔、低沉的呢喃，“你曾说过，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。”
白牧歌沉默了片刻，缓缓开口：“我记得。”
“那你后悔吗？”
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波动。
“不。”
他轻轻摇头，“我不后悔。”
话音刚落，四周的光影骤然破碎，化作无数碎片向他涌来。
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，不再是实体，而是逐渐融入这片虚空之中。
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正在扩散，渗透进世界的每一个角落。
他成为了规则的一部分，成为了秩序的核心。
然而，就在他即将彻底消散之际，一个念头悄然浮现??他还不能走。
因为他答应过，要让这个世界拥有真正的自由，而不是由某种意志去掌控它的未来。
于是，他开始挣扎，不是对抗命运，而是试图挣脱那份束缚，让自己以另一种形式存在。
光芒剧烈震荡，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颤抖。
命运之碑发出低沉的嗡鸣，仿佛在回应他的意志。
“你想怎么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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